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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……”
叶小娴睁开眼睛时,竟发现身上趴着一名陌生男子。
她想反抗,可身子软绵绵的,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。
半晌之后,她又晕了过去。
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叶小娴被外面一只公鸡的叫声吵醒,她睁开眼睛,昨晚的男子已经不在了,屋子里面空荡荡的。
而她全身疼痛,仿佛全身都散架了,除了头能转一下之外,四肢完全动不了。
这……是什么地方?
她转过头扫了一眼这间低矮的土屋,墙角已经开裂了,屋里放着一张陈旧的四方桌,一条缺了腿的板凳,地上还摊着一些土豆和红薯,床边搭着一根竹子,竹子上搭着几件男人的衣服。
是古代人的衣服。
叶小娴突然再次头脑发涨,脑里闪过许多陌生的零星的记忆,她将这些记忆连在一起,意识到自己穿越了。
她本是一名五星级酒店的大厨,获奖无数,可前段时间去深山选购食材的时候不幸遇上了泥石流,醒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叶小娴。
叶小娴从小在箫家长大,原本是要嫁给箫家大儿子的,可这大儿子自小体弱多病,半年前更是一病不起,叶小娴还没跟他正式成亲呢,就成了寡.妇。
正好箫家二儿子一个月前刚从战场上回来,又到了娶媳妇的年纪,所以箫李氏便劝叶小娴和箫老二成亲,一来叶小娴不用当寡.妇,二来又省下一笔娶媳妇钱。
可叶小娴和箫老二死活都不同意,这种事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,对他们俩的名声也不好。
一个不愿意嫁,一个不愿意娶,婆婆箫李氏便想了一个主意:她去镇上的养猪场要了几包公猪吃的药粉,在晚上熬野菜汤的时候偷偷放到汤里,等他们喝了之后,再把他们反锁在屋里。
可是那药粉平时是给猪吃的,箫李氏担心药效下得不够,就多加了一些,原主身板弱,哪里禁得起这番摧残,就……
“箫二婶子,叶子前几天不是还闹着要上吊吗,还说死也不嫁老二,怎么昨天就答应嫁了?”
屋外,传来两个妇女的聊天声音。
“唉,不同意也得同意啊,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,老大去世了,老二又到了娶亲的年纪,家里哪有钱给老二娶媳妇,只能由叶子来嫁了。”
“你家老二之前不是强烈反对吗?我看他也是倔的,怎么昨晚就同意了?”
接着便是箫李氏得意的声音:“山人自有妙计,反正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,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。”
“哈哈,箫二婶子,还是你精明呀。”
“那是那是……”
话音刚落,房间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,进来的人便是叶小娴现在的婆婆箫李氏了。
箫李氏闺名叫*梅,年近四十,风韵犹存,虽然穿得破旧,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,头上还别了一朵路边的小花,看起来有点骚。
根据原主的记忆,这*梅年轻时在窑.子里面当过妓.子,嫁到箫家后才从的良,所以为人挺放得开的。
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会为了省钱,把自己的大儿媳和二儿子硬凑在一块吧。
“叶子,你醒了?昨晚睡得好吗?”*梅脸上陪着笑,表情里带着一丝歉意。
叶小娴此时已经缓过来了,她正准备坐起来。
“叶子,你是不是很痛?第一次同.房,难免……”*梅连忙放下粥碗去扶叶小娴。
“……”叶小娴有点无语。
*梅以为她在生气,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:“叶子,我知道你在责怪娘,可你想想,自打你进了咱家的门,娘都是把你当成女儿疼的,我们家宝珠有什么,你也有什么,只是眼下咱家实在拿不出宝山的老婆本来,不然也不会让你和宝山……那个了……”
*梅说得隐晦,可叶小娴怎么会听不懂。
叶小娴来自现代,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要省钱和赚钱,潜意识里,她认为*梅的做法不错,很有经济头脑。
只不过,这对象变成了她,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罢了。
“娘,您没做错什么,是叶子欠了您的,叶子毕竟是您养大的。”叶小娴道。
听说叶小娴不记恨她,*梅顿时笑得合不拢嘴,她赶紧端起那碗:“叶子,你先把粥喝了罢,宝珠去割猪草了,宝风也上山砍柴了,你今天就好好休息,啥活都不用干!”
叶小娴确实饿了,她端过那碗粥,喝了一口,随即又皱了皱眉头。
这是红薯和野菜熬成的粥,一点油水都没有,野菜是涩的,难吃得她都想吐了。
“叶子,你怎么想吐了?不会是一个晚上就……就有了吧?”*梅睁大眼睛问。
叶小娴:“……”
“哎呀,瞧我这猪脑子,就算有了,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起反应啊,我当初怀宝山他们时,两个月才有反应呢,哈哈哈。”*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。
“娘,宝山呢?”叶小娴再问。
箫宝山就是昨晚跟她洞.房的人了,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君了。
“宝山他……他……”*梅支支吾吾的。
“他一定很生气吧?”叶小娴又淡淡地问。
原主的记忆中,那箫宝山是一个很倔的人,现在被亲娘逼着跟她洞房,想必很生气吧。
“宝山他……也不是很生气啦,他去县里当杂役了,估计晚上就回来了,呵呵呵。”裴李氏一边说一边打量叶小娴,总觉得叶小娴似乎变了一些。
若是以前,叶小娴早就寻死寻活了,现在却淡定得跟无事一样。
*梅又道:“叶子,娘给你打包票,宝山是个实诚人,他要了你的身子,肯定会对你负责的,他要是不负责,娘就不认他这个儿子!”
“……”叶小娴淡淡地笑笑,心想,这个年头,居然有这么疼儿媳的婆婆?
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,这个婆婆也确实待她不错的,不但将她养大,也没有什么架子。
叶小娴端起那碗粥,正要忍着恶心喝下去,可这时屋外又来了一个妇人。
那妇人一到门口就叉腰破口大骂:“都快晌午了,你们还不去干活呢,别以为昨天整个洞.房,今天就不用干活了,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得干!”
门口那人是箫王氏,箫老汉的大儿媳。
在箫家,年纪最长的是箫老汉,下面有三个儿子,箫王氏是大房的,*梅是二房的,还有一个箫陈氏是三房的。
*梅因早年当过妓子,所以自打嫁过来之后就处处被大房和三房打压,在箫家,除了她那个早死的丈夫,没有人看得起她。
幸好她天生乐观,脸皮够厚,不管她们打她还是骂她,她都装作没事一样。
现在箫王氏一过来骂,*梅便也叉着腰回骂:“干啥活干活啥?你没当过新娘呢?你没入过洞.房呢?敢情你那口子不得力,当初没把你伺候好是不是?嫉妒我们家宝山那一身腱子肉是不是?”
“你……果然是那构栏院出来的货色,敢情是经验丰富着呢。”箫王氏继续骂:“你们不去干活,今天的中饭由谁来做啊?”
“我去做不就行了?”*梅道。
*梅其实也就绊绊嘴,过过嘴瘾,她毕竟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,二儿子又刚回来,下面还有两个小的,在这个家里还得靠干活才能生存。
*梅跟箫王氏吵完架,马上转身对叶小娴笑起来:“叶子,你尽管躺着,娘去做饭,做好了端进来给你吃。”
叶小娴看着这*梅,虽然为人粗鄙了些,却是处处维护她,所以她对*梅的好感就又增了几分。
*梅出了门,那箫王氏还在原地站着,一双眼睛鄙夷地盯着里面的叶小娴。
叶小娴也不躲闪,她同样盯着箫王氏,再冷冷地道:“大伯母是想让我娘一个人去干活吗?都中午了,要是做饭做得迟了,爷爷就又要骂人了。”
箫王氏白了叶小娴一眼,再嘀咕一声:“不过是圆个房,就真把自己当箫家媳妇了?瞧她嚣张得,以前也没见她这样啊。”
……
箫王氏和*梅出去后,叶小娴以为可以安静片刻了,谁知不一会儿,外面又传来箫家几个妯娌的吵架声。
“哪有你这么洗青菜的?”
“不这么洗怎么洗?”
“那猪肉别洗这么多遍,把油都洗掉了,到时炒菜一点油都没有。”
“二嫂你能不能注意点,水都洒我脚上了!”
“三弟妹,你菜刀能不能别这么拿,刀不长眼,差一点就砍到我了!”
“……”
箫家三个媳妇,个个都不省心,每次凑到一块就要吵起来。
院子东边屋子住着的箫老汉受不了了,拄着拐杖就出来骂人:“都给我消停点!你们的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干活,你们倒好,煮个饭都能吵成这样!”
箫老汉一向强势,是家里的大长辈,又特别看不起女人,他这么一吼,院子的几个女人马上就安静下来了。
箫老汉骂完就回屋躺着了,在这个家,他只管发号施令和骂人,其他的一律不干,还必须整点吃饭,晚一刻钟都要骂人。
叶小娴突然又感到一阵烦燥。
这是一个封建家族,讲究四代同堂,家里赚来的钱都要交给箫老汉打理,再分配到各家去。
箫老汉的大儿子箫铁树和三儿子箫铜树都在县里干活,每月挣二两银子回来,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帐,暗地里肯定会藏些私房钱的。
大房三房日子都过得不错,逢年过节还可以给家里的娃们买身新衣裳,男娃还可以去镇上的学堂念书。
而二房的*梅早早死了男人,早前名声又不好,所以家里的脏活苦活都落到二房这边了。砍柴、割猪草,都由二房来干。
叶小娴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实,又知道一个嫁过人的女子想在这个时代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容易。
她目前能做的,就是留下来,让这个家的人生活更好一些,让自己的生活也更好一些。
下午,叶小娴终于可以下床了。
她一出来,正在院子干活的箫王氏便盯着她双腿看,村里的农妇都说,有过男人的女人走路是不一样的,所以这些农妇没事就喜欢研究这个。
原来的叶小娴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被箫宝山那样的猛汉弄了一番,还是下过药的,箫王氏和三房的箫陈氏都觉得她起码要在床上躺三天。
叶小娴没给箫王氏盯自己机会,她很快就走到*梅旁边坐下了。
*梅正在剥豆子,用来晚上熬骨头汤用的。
“叶子,你这么快就下床了?痛不痛?饿不饿,饿的话我再去灶房看看有没有吃的,”*梅又是大大咧咧地问。
“没事了,我帮你剥豆子吧……”叶小娴道。
她这么躺着,大房三房肯定有意见的,再说原主以前也是一个干活勤快的,她不能闲下来。
“好咧。”*梅将半篮子豆子给叶小娴,再小声道:“你今天就剥剥豆子吧,剥豆子不需要耗体力。”
“……”叶小娴不接*梅的话,只环视着这个大院子。
院子东边是箫老汉在住,是改建过的,用的是青砖黑瓦,房梁又高,住在里面冬暖夏凉。
院子中间一排屋子则是大房和三房在住,虽然建得没有那么气派,但好歹砖瓦完整。
而西边则是住着二房一家,一排低矮的土屋,土墙都裂开了,跟叶小娴在电视里见过的猪圈一样。
叶小娴看了一会儿,这时,院门外面便传来了两把稚嫩的童声:“娘、嫂子,我们回来了!”
外面进来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。
这两个孩子都是*梅所生,女孩十二三岁,叫箫宝珠,男孩八岁多,叫箫宝风,他们一个背着猪草,一个背着干柴。
这两娃一看就是实诚不会偷懒的,不然也不会背那么多了。
*梅见状,赶紧过去帮他们将干柴和猪草放下来。
“你们饿不饿啊,娘去给你们弄点吃的?”*梅道。
*梅话音刚落,中间的箫王氏就立刻骂起来:“这不是马上就要准备晚饭了吗?还给他们弄啥?灶台上有几个地瓜,让他们吃那个得了。”
*梅不乐意:“宝珠和宝风干了一天活,连口饭都不让吃了吗?”
“没说不让啊,你现在给他们弄一顿,等会晚饭还要吃一顿,这么短时间内吃两顿,不是浪费吗?”
“你……”*梅又要吵,这时,宝珠赶紧劝*梅道:“娘,我们先吃地瓜吧,晚上再吃饭。”
宝风也道:“是啊娘,我们不饿。”
“可是,娘心疼你们啊。”*梅是真心疼。
恰巧在这个时候,箫王氏的小儿子箫宝成也回来了,箫宝成十来岁,在镇上的私塾上学,他一回来就喊道:“娘,我肚子饿了!”
“哦,灶房里还有点剩饭和一点肉皮,娘去弄给你吃!”箫王氏立刻笑呵呵地道。
*梅一听,顿时恼了:“大嫂,宝珠和宝风干活回来,你让他们吃地瓜,凭什么你家宝成一回来就可以吃饭吃肉皮?”
箫王氏冷眼挖苦道:“凭什么?凭我们一个月交二两银子,你们呢?有本事你们也多交钱啊,每月半两银钱都交不够,还想着吃多多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”
“……”*梅瞬间吃瘪了。
箫王氏说得对,他们二房上交的银钱是最少的,这一点一直是*梅的痛处,每次想到这点,她便不由地自卑。
谁叫自己穷呢。
“算了,不吃就不吃,咱们先吃地瓜,晚上再吃饭。”*梅安慰自家的两个孩子。
*梅正要进灶房拿地瓜,可无意看向院门,她顿时欣喜地喊了一声:“呀,宝山回来了!”
叶小娴心里咯噔了一下,也朝院门外看去。
因